第(3/3)页 “是,据说他多次来东南边巡游,就是为了压住这股王气。 但实则咱们都清楚,那是因为东南一带始终不服他的统治,他只得频繁巡视,耀武扬威。 ‘亡秦必楚’这句话,他还是很介意的。” 尽管只是十多年前的事情,但此刻二人在这萧瑟雨天谈起,不约而同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 “对,正是这点。 不妨说,始皇帝畏惧的那股盘旋于东南方的五彩王气,指的便是陛下。” 吕雉搁下漆碗,认真道。 “王气这条,倒是对上了,还有一则,是什么贵相?” “那年,有个仙风道骨的陌生老翁,路过咱们沛县舍中,来讨碗水喝。 那老翁见我之后,大惊道,‘夫人天下贵人’,见了盈儿,亦说‘贵不可言’。 后来那老翁转瞬间便消失无踪,甚是玄妙。” “真有这等事吗?”刘季哑然失笑。 吕雉也笑,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我说有,便是有。” “所以,你俩的贵相,是因为我乃天命贵人,对吧?” “嗯,正是,就按这个路子来吧。” 刘季懂了,他如今要做的,就是趁着征讨燕王时,把“打天下者坐天下”的观念,彻底扭转过来—— 尽管诸侯们对征讨天下均出过力,但这皇位,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坐。 他当初一眼相中叔孙通搞的“君臣分际”礼制,强调君君臣臣,上下有别,其实也暗合了个中道理。 “好是好,只是,这些话不便从我自己口中说出吧?” 他吃了一口乳酪,斟酌着说。 吕雉正色道, “当然不能由你来说,得由我来说。 只有我来说,才有人信。” 再说,那股令始皇帝于咸阳城内望之生畏的王气,殊不知,是不是指我呢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