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二凶狂斗胆欺娇娥,陈墨瞳搭救施良计-《龙族: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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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徒暂别分东海,恍惚不知祸又来。

    太平公主欲翻身,杂毛老道为索债。

    各怀鬼胎心各异,殃及池鱼妄加害。

    自古红颜命多舛,唯有明非可消灾。

    却说耶梦加得与那道人一番交战,不分胜负。这二人各自心惊,暗藏鬼胎,双双罢斗。

    耶梦加得问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来此?你徒弟又是谁?”

    那道人闻听,却不答言,只上下打量,见她着一身黑衣,掩了面,看了片刻,说道:“从身量倒看不出是个女子。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,怒道:“老杂毛!休口出狂言,你姑奶奶也不是好相与的。”说罢,又要打来。

    那道人见她恼怒,呵呵一笑,摆手道:“慢。我观施主颇有武艺,一半时也分不出胜负。常言道一打三分低。且休动怒,说个清楚,再较量不迟。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听了,暗自骂道:“分明是伱二话不说,便先动手。如今来装什么好人?”但那道人确有武艺,耶梦加得唯恐不敌,暗气暗憋,即道:“老道,若不动手,也无甚难。且先将那家门名姓,与奶奶说了,再做计较。”

    那道人听她言语粗鲁,心中微愤,但也忌惮其本领,压下怒火,即道:“贫道乃方外之人,俗世名姓早已忘记。拜三清在黄花观,侍菩萨于紫云山,因眼明心亮,有个绰号唤作多目道人。前些年收一弟子,存身于此,唤作地涌郎君,乃托塔李天王外孙,你可见过?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听得云里雾里,心道:“这人疯了?还是《西游记》发烧友?”思量片刻,想起那画中之人,即自榻上取下画卷,抖开与他瞧了,问道:“可是此人?”

    那道人见了,点头道:“是是是!正是他。你知他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眼珠一转,摇头道:“我误入此地,未见人影。来时即见这般狼藉,你那徒弟或是与人争斗,离了此处。”

    那道人似信似不信道:“误入?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面不改色道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道人不知作何想法,并未过多纠缠,即翻箱倒柜,似寻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耶梦加得冷眼旁观,暗中计较道:“此人绝非善类,我且多多留意。”

    那道人寻了半天,无有收获,紧蹙双眉,径往绣楼外而去。

    耶梦加得心中好奇,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那道人似对她并不设防,也不睬她,辗转至那倒塌石洞,即是那蛇蜕之地。他似对此处颇为熟悉,见洞倒石塌,啧啧叹息,面露憾色。

    耶梦加得心一动,问道:“道长,此处有何宝物?让你这般上心。”

    那道人瞥她一眼,也不避讳,即道:“此处原有一条蛇蜕龙衫,实是一件宝物。我那徒弟寻见了,即献了我,与我换去一根金带。因我那居处狭小,不便搬运,即留在此处,让他代为看管。那不肖之徒修为不高,本领稀松,我又炼了一件比甲于他,权为防身。他喜阴姹女,多不检点,伤了身子,我炼了些丹药,送来于他。却不想人去楼空了,怕是遭了毒手。”

    说罢,面露戚戚之色。

    耶梦加得心道:“倒是师徒情深。”旋即又忆起梦中之人,料想必是那人将他徒弟害了,蛇蜕、比甲、金带想必也落得他手,心思滚动,便生一计。

    即道:“道长,我虽是女流之辈,却也颇通情理。贤师徒感情深挚,令人动容。实不相瞒,你那贤徒我虽不相识,但画中女子,我却知之。想必是贤徒掳了来,惹了祸端。但常言道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本也无甚所谓。必是对方蛮横,毒手加害。道长何不随我寻那女子,引出背后之人,为贤徒报仇?小女子无甚本领,权为打抱不平,愿做个引路之人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,实乃驱虎吞狼之计。意在让双方互相残杀,鹬蚌相争,她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
    那道人闻听,心思微动,暗道:“此女果不简单,误入之言,实乃扯谎。我用话语一勾,她便露了马脚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方才所言半真半假。

    他与那徒弟无有深情,只贪图其是托塔李天王之孙,平素也不教导,支使过来,扒拉过去。此番来,实为索要宝物,徒弟生死于否,全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但如今听了耶梦加得所言,料定宝物必落在人手。心道:“我且随那女子前去,将宝物夺回,再行处置于她。”

    想罢,即道:“女施主侠义心肠,这等胸襟,实乃女中魁首。贫道在此,先行谢过。”

    耶梦加得喜道:“天下人管天下事,道长不必如此。此乃正义执言,如何称谢呀?道长请随我前去,擒了那贼,也算为世间除害。”

    那道长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。请施主带路。”

    这二人表面言语恭敬,实则互相提防,各怀鬼胎,一齐出了洞,径奔城内而去。

    却说那苏晓樯昨夜归家,受了惊吓,谢绝父母关心,回了房,辗转反侧,却睡不踏实,及至次日平明,终抵不住倦意,方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这一睡便是整天,复醒来时,见夜色如墨,冰轮东升,急道:“不好,睡过头了。”

    她侧目一看,即见那雪白比甲放在床头,心道:“我得把东西还了。”想罢,下了床,梳洗打扮多时,将比甲放在包里,提了出门。

    其父苏老板见女儿夜里出门,即道:“去哪儿?我叫司机送你。”

    苏晓樯连连摆手道:“不必。我去同学家还个东西,马上回来。”说罢,跑出门去,急若脱兔。

    她一路小跑,到了明非家楼下。却忽停步踌躇,心想:“天黑了,他会不会已经睡了。算了,明天再来。”

    转身欲走,迈了两步,却又回头道:“今日事,今日毕。我既然来了,再回去,岂不是往返徒劳?”

    想罢,转身上楼,上了两阶,却又停步,想道:“我不打招呼就来,是不是不礼貌啊?”一时间,心思百转,上也不是,下也不是。

    正踌躇间,忽听一声猫鸣自身后响起。转身一看,竟是那白猫,发如雪絮,夜里放光。

    她喜道:“乖乖,快来。”

    那白猫自然识得她,窜身跃入怀中,舐其手心。

    苏晓樯“格格”笑道:“你回来了。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。”将它举高,玩笑道:“你会不会变啊,变一个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那白猫颇通人性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苏晓樯一怔,呆了片刻,说道:“你真听得懂啊。那我问你,我该不该去找他?”

    那白猫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苏晓樯一愣,问道:“为什么呀?”

    那白猫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苏晓樯想了想,猜测道:“他不在家?”

    那白猫方才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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