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权臣摆烂第八天-《虐文主角变成咸鱼后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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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代社会很多十八岁的青年也已经行事很周全。

    更别说一个从小就开始学习帝王之术的皇储。

    谢清碎对萧盛虽没有情爱之意,但这么多年的相处相伴总有几分情谊,最开始得知那个感情线的时候去了一半,如今又减去三分,眨眼间剩下薄薄的一小层。

    大概哪天风一吹,就能轻易连这一小点就彻底吹没了。

    谢清碎静了静心,把这个严重拖累他教学水平的黑历史学生丢出脑海,用了早膳后慢慢又喝了一盎甜茶,心情舒缓许多。

    算了,就当看猴戏了。

    他都退休了,生什么气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承认,就当自己没有教过这种学生。

    今日休沐,谢清碎正思索着今天出去哪里逛逛,婢女道:“大人,今天参加宫宴,穿那件浅青色翠竹云纹的衣衫可好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对,宫宴。

    谢清碎这一觉睡得太沉,差点忘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殿试后按照惯例,官方要举行宴会宴请成绩出众的学子,形式不定。

    恰巧最近欠了摄政王一场接风宴,就定下合在一起举行了,邀请后妃、群臣、殿试一甲及二甲传胪、以及之后顺位的几位共十名学子参加。

    官员这边,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,谢清碎自然在行列中。

    称病不去是个办法,不过事事不能只想着避开,只是个宴会,谢清碎这次不打算请假,很坦然。

    婢女幽幽道:“听说宴会上陛下会启封宫中蕴藏多年的数种美酒,与臣同乐。”

    谢清碎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吧,他承认,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总之,当日申时(下午三点),谢清碎去宫中赴宴。

    因为是两场宴会合在一起办的,办的较隆重,规格上挑不出一点错处,隐隐都有年节或是中秋宫宴的规模了。

    谢清碎心想小皇帝这件事倒是办的还可以,大概是背后有人指点。

    给野心勃勃的亲王办接风宴,办的寒酸了显得小气,办的太隆重又露怯。

    像这样跟宴请新科学子的宴会合在一起,盛大些也有所根据,保全帝王威仪,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谢清碎在家里闲着没事,来的较早,到的时候还没太多人。

    他身上最高的官位是太子太傅,位于正一品,在这样的宴会上位次就十分靠前。

    对面正对着的是左相,还没来。

    他的上司吏部尚书坐在他的下首,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吏部尚书年岁已高,怀中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女童,看样子不过三四岁。

    吏部尚书不请自来地向他热情介绍:“侍郎,你看,这是我家小子生的嫡女。”

    谢清碎隐约记得这背后的事,吏部尚书家人丁还可以,但子嗣中少有女孩,他自己的孩子中是一个生出来,这个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孙女,养的如珠如宝,要星星不给月亮。

    今日一看,传言果然不假。

    孩童一般都由女眷带着,少有像他这样跨了辈还自己亲自抱的。

    看吏部尚书熟练地从怀里掏出玩具哄小姑娘的样子,显然平时没少做这些。小姑娘朝他笑笑,他高兴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,俨然一副孙女奴。

    谢清碎对这种幼年期生物敬而远之,中规中矩地夸了句容貌秀丽,便谨慎地默不作声了。

    但那小女孩却对他十分感兴趣,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清碎,还朝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颇为亲昵。

    吏部尚书乐呵呵的,笑得胡子都在抖,颇有深意地看着他:“茵茵从小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,喂饭都要长得漂亮的侍女喂,若是长得一般,她饭都要少吃半碗,谢侍郎容貌出众,她自然想亲近。看看,这馋的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碎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缓缓把脑袋移开,当做没听懂这老头的暗示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他是不会靠近小孩子这种生物的。

    谢清碎状若无事地朝别处看去。

    新科学子们官位最低,到的自然也是最早的,聚在一堆很好辨认。

    谢清碎轻易便从中认出新科状元卢传秀的身影。

    倒不是因为他认识这人,那次梅花诗会上卢传秀并没去,而是一群人中唯他眉眼局促,神色又隐隐带着得意和傲气,其余三位学子对他也颇为客气。

    这番情态,除了那位新任的寒门状元郎还能是谁?

    卢传秀被旁边的人拉住说了些什么,然后朝谢清碎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他看过来的时候还隐有着几分极力遮掩也遮掩不住的不忿。

    毕竟太年轻了,又是寒门出身,没有被官场这些老狐狸磋磨过,简直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,叫人一眼看穿。

    但他的视线一落到谢清碎身上,怔了怔,没过几秒,就变得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最后有些慌张地垂下头,脸颊通红,差点失手打翻桌角上的装饰器具。

    谢清碎无意和这些刚脱离学生身份的人计较什么,他就是为了找点事干不被小孩子缠上,才随便看看的。

    他恰巧和状元郎对视片刻,接受到片刻不算友善的视线,也完全没当回事,很快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于是并没看到卢传秀之后的神色转变。

    过不多久,朝臣们陆陆续续地都来了。

    对面空置的位置上,左相一撩衣摆,缓缓入座。

    左相是个面色阴沉的老头,实际比吏部尚书要年轻一些,但威势很重,场面神色严肃,看上去不好相与。

    他看像谢清碎的神色并无异常,浑浊的眼眸中却有几分精光冷色。

    前日的殿试上,皇帝忽然出尔反尔、打乱计划,将定好给他派系的状元之位给了卢传秀。

    其中缘由,仔细一想就能想明白。

    无非还是因为谢清碎的缘故!

    皇帝心中这是憋着气呢。

    左相心中极为恼怒,为了这个位置,他已经付出了许多代价,结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    但臣子无法向皇帝发难,即使出尔反尔,他明面上也不能对皇帝说不敬之词。

    左相于是将这笔账记到谢清碎头上。

    谢清碎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懒得思考,他一个已经退休的人,不为前公司派系斗争负责,于是流畅地无视了左相。

    他看到左相隔壁一个位置还空着,知道那是岭南王的位置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,谢清碎看到桌尾的人忽然窃窃私语,吏部尚书也跟着看了眼,把孙女递给身旁的仆从,整了整神色,道:“岭南王到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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