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?-《虐文主角变成咸鱼后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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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疑没吭声,自觉地伸手把他的碗拿过来。

    把里面被嫌弃剩下的几颗红枣倒进嘴里,几口吃掉。

    冰箱里还有一盘小小的水果拼盘,但苏知吃不下了,他晚上吃太多没地方消化。

    权衡半分钟之后,他奋力挑选出来两块比较喜欢的水果塞进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剩下的自然是被谢疑解决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吃过饭,各自做了各自的日常。

    对谢疑来说是处理公司事务,他永远都有那么多无穷无尽的事物要处理、规划,想要把控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,要耗费的脑力精力永远是没有上限的。

    只要他有时间,永远都能被事务挤满。

    对苏知来说就是单纯的摸鱼,看看剧,东摸摸西看看刷点新闻什么的,时间咻一下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毫无意义和营养的咸鱼生活。

    不过,要那么多意义干什么呢?

    苏知躺得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睡觉的时候,谢疑靠过来。

    男人的掌心按到他肩头的时候,苏知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。

    谢疑昨天就没睡他,今天他估计要遭殃了。

    不过,男人只是把他往怀里拉了拉,把他禁锢在臂膀中,像是揉捏什么小东西一样不停地碰他的手臂、手肘。

    把苏知捏的有点痒,想往后缩。

    但男人的胳膊锢得太紧实了,他缩的话反而会更深地被抱住。

    只能像个被肮脏下流的人类欺负的小动物一样,可怜兮兮地被按在胳膊上抚摸一身漂亮的皮毛。

    不过,谢疑倒是没急着解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苏知有点受不了,还不如直接睡他呢,睡完好睡觉。

    就在他略焦虑地思考要不要顶着让变态获得奖励的风险,再给男人来一口时,谢疑忽然开口:“晚上耽误吃饭,是因为他们……我母亲那边的电话打过来了,我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苏知:“啊?”

    他被谢疑说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,一下子忘了自己的逃跑计划。

    谢疑: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,我会记得拒绝的。抱歉。”

    苏知反应了一会儿,才说:“那、那倒也不用……还是要接的。”

    他有点呆地看着谢疑,想谢疑为什么要跟他提起这个?接下来是不是要讲他的家庭经历啦……

    有点说不清的忐忑,心里跟有小猫爪子在挠一样。

    但是,谢疑却没有提起他猜测的那些。

    谢疑低下头看着被他一句话引得忘记和坏人搏斗的青年,细白的手肘都被他捏红了,有几道指痕在正在慢慢变得显眼,像是正在凋零又生长出来的花瓣,说:“我跟你讲讲我在国外的经历吧。要不要听?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男人,谢疑的继父,永远记得他接到那个小孩子的下午。

    一张小小的东方面孔。

    资料上说他七岁,是个很小的年龄。

    东方人会比西方人更显稚嫩一点,这个小孩子如他所料的,简直像个小豆芽一样,就那么一小点,看起来风一吹就碎了。

    麻烦……

    他很不喜欢小孩子。

    一看到这种柔弱的小生物,他的大脑就会抑制不住地胀痛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开始是不婚不育主义,遇到谢疑的母亲后,不婚这条被打破了,结果这桩恋情还附带一个小孩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人生一下子滑坡到了不知道哪里。

    但谢家不可能会让这个小孩好过,如果他母亲这边再不接收他,事情会变得非常棘手。

    一个女性本身也很难抛下自己的孩子,他知道假如不管这个小孩,女人之后肯定会更痛苦。

    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处理这些,需要他的帮助。

    身为一位迫切想要攒功绩上岗的追求者,他只能捏着鼻子来跟小孩这种他最讨厌的生物打交道。

    他第一面对谢疑的印象和其他小孩子差不多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小孩的眼神凶了点儿,但他实在太小了,仍旧不足以在大人眼中有威慑力,穿着不知道谁给他的一件过大的棉衣之后,整个人更是几乎被埋了起来,更显细弱。

    很脆弱,但是看起来也很容易掌控。

    还好,还好,应当也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结果当天谢疑就给他展示了一下一个七岁小孩的脾气能有多倔。

    硬是在机场待到了深夜,一个脚步都不肯挪动。

    那是雪国的冬季,他们这地方本来就冷,大人在外面站久了都会被冻得手脚僵木,更别说一个只有件不合身衣服穿的小孩子了。

    最后看这样下去实在要出问题了,他才强行把人带走。

    去了医院,又带谢疑回到专门给他准备的房子安置后,男人本以为他会闹。

    根据他的见闻,小孩子都是这样一种执拗的生物,得不到了就会哭闹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能在那么冷的环境中冻到僵硬也要等他的母亲,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目标。

    他沉痛地做好了应付小孩哭闹的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但谢疑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他不哭也不闹,也不发出任何抗议声,每天乖乖吃饭,跟着语言老师学当地的语言。进度甚至很快,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智商很高。

    只是每隔一段时间,他就会找过来、问一遍:“妈妈今天愿意见我了吗?”

    每一次都是否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男人从一开始的不耐烦,渐渐的无奈、心虚,到最后也觉得有些残忍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遭遇对于小孩子而言太残忍了。

    不,不仅仅是小孩子,即使是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,这也不是能够三言两语轻易揭过去的一段经历。

    他一直认为女人没有错,人们不能要求一个受害者本身再去负担其他人的责任。

    但一个想见妈妈的小孩又有什么错呢?

    他没有办法去评判这件事。

    如果一定要归咎,只能说命运本身大多就是不幸的。

    于是,有一次,依旧回答了否定的答案后。

    或许是为了安慰一下这个孩子,他对谢疑说:“她恨谢家,恨你父亲那边的人,谢家是一切的根源,假如有一天,你能成长到把谢家碾碎,让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消失,或许她就能痊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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