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陛下如果真的下诏让左良玉移镇,武昌、汉阳两府的防务也要靠你了——不过你也别少年得志就失了分寸,你的佥都御史职衔范围是不包括武昌、汉阳的。 所以对这两府,你只能行使兵备佥事之权,主持巡查当地防务,却不可插手民政!以免被人弹劾你有割据之嫌!” 杨嗣昌把他北上之后、沈树人的权柄分配,说得明明白白。 也就是说,如果一切顺利,未来沈树人可以在湖广的汉北三府襄阳、随州、黄州,外加河南信阳,行使军务民政一把抓的大权。 另外,还可以在汉水以南的汉阳府、武昌府行使协防军权,但没有民政权力。 加起来,就是六个府的军事权,四个府的民政财政权。 在大别山区周边,沈树人就是土皇帝,在后世武汉附近,沈树人则还得收着一点。 为大明奋斗了整整两周年多,他作为一个军阀的雏形,终于初步显现了,而且名正言顺得不能更名正言顺,从头到尾一点忤逆的事情他都没做过。 不过,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能把权力交接安稳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。 没吃到嘴的东西,别高兴得太早。 沈树人心中始终在担忧张献忠的事儿,当日也不及跟杨嗣昌细细叙旧、请示,只是拿了杨阁老的指示、让他书面把命令写下来,然后沈树人就连夜从邓州开拔,继续南下。 原本从襄阳到邓州,行军也要走三天,沈树人并日兼程,两天就走完了。 最终于七月十二这天夜里,赶到了襄阳城。 让他没想到的是,同样是在这天傍晚、沈树人的部队抵达襄阳前一个多时辰,一支伪装成被流贼驱逐的百姓模样的贼兵,就来到襄阳城下骗门。 这事儿真怨不了沈树人,因为他还没上任、还没接管襄阳府的防务呢,在他赶回来上任的路上出的事儿,不能怪他。官司打到崇祯那儿,也挑不出沈树人的错。 但是,虽然没堵住贼兵骗城的那一刻,沈树人好歹也算赶巧,把贼兵堵在了城里——如果沈树人来得再早两个时辰,说不定这伙张献忠派出的贼人,见襄阳防守严密,也就不冒这个险了。 看到历史的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了,沈树人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 他完全没心思想城内藩王权贵富豪的下场,立刻指挥自己的兵马分兵包围襄阳,尽量确保每一个城门都堵住,绝对不能让渗透入城的流贼跑了。另外,也要随时提防可能出现的张献忠后军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