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句话好似触碰到了姚家望的逆鳞,他愤怒的砸掉手中的茶盏,大声的咆哮道: “为我好?又是为我好,小的时候你问都不问我,擅自做出选择,当时也说为我好,你知道我为此痛苦至今吗?” 姚家兴一愣, 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向他,似是不能理解他的愤怒,平静的说道:“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,有妻有子有家财,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,而我不同。” 姚家望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, 嘲讽道:“你确实与我不同,你武艺高强乃是亲王的心腹爱将, 前途无量,怎么能与我相同?难道普通人的日子已经配不上你了吗?” 姚家兴摇了摇头,他尽量平静的说道:“我注定一辈子要行走在暗处,按理,主子不会愿意我与任何人有牵扯,但他偏要将你带回来,目的本就耐人寻味,我已经被毁了,你不可再有事。” 什么叫被毁了?姚家望有些不解的望向他,姚家兴下意识的回避着他的眼神,背过身沉声说道:“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子嗣了,之前替主子挡了一死劫,毒素侵蚀整个身体,即便是捡回一条命,这辈子也无法生育,与我而言倒并没有什么遗憾, 你有子嗣我姚家有后就够了。” 姚家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血脉传承是根植于骨子里的本能,他说不出安慰的话。 过了半饷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耐心劝解道:“日后,我会过继子嗣与你,你照样可以娶个贤惠端庄的妻室过普通人的日子,大哥,咱们去找魏王说清楚吧。” 姚家兴无波无澜的说道:“我又有了新任务,一会儿就得出发,大概需要两三日的功夫,你安心静养,不论主子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,万事等我回来商量。” 姚家望虽总想带他走,却也知道不能耽误他的正事,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,敷衍的点点头,他下定决心与他磨到底,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。 姚家兴离开后, 姚家望一个人躺在床上,他开始疯狂的思念着家中的一切, 梦中他好似感受到了舒苒生产时的痛苦无助, 想到便心疼的无以复加。 盘算着日子,眼看着孩子还有一两个月就要足月了,他想早日回到她身边,哪怕不能代她受苦,至少能陪在她身边,让她心理有个依赖。 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自家大哥,他做事情太过拼命,好似完全无所顾忌,他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就是永别,想着怎么都要将他带回去的,哪怕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。 正琢磨着要怎么让魏王松口放人,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,他住的这屋子是魏王府不起眼的一个偏院,平日里几乎无人踏足。 他立刻坐起身,打起精神问道:“是何人?” 门外传来一道阴柔青涩的小太监的声音,“姚二爷,我家王爷传召您,不知您现下方不方便?” 姚家望心头一跳,这魏王将他带进府里后,就不曾过问他的事,大哥前脚一走,后脚他就过来传召,若说没有猫腻,姚家望是不会相信的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 “多谢大人告知,我这就来。” 俗话说的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没必要鸡蛋碰石头,魏王乃是当今圣上第四子,若真想拿捏他,压根不需要费太多心思,除非是他有所图,有所图就有可转圜的余地。 姚家望并未耽搁太久,换了身衣裳就随着那太监一同去了,一路上他并未套话,王府不比旁的地方,他老老实实守着规矩才是正理,胡乱打听只会招人烦。 那小太监将他领到王府的外书房,他低着头不敢乱看,随那太监一起入了书房内,不着痕迹的抬眼一撇,只见魏王一身常服的端坐在书案前,手中似是拿着奏折在看。 姚家望恭敬的跪下磕头行礼,魏王积威甚重,身上的压迫感乃是姚家望生平仅见,他越发谨慎,不敢有半分逾矩。 他低着头,只听见魏王搁下奏折,端起茶盏吃茶,好似在打量他,过了片刻,魏王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你与姚兴长的极其相似,若非亲近之人只怕不会发现端倪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