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由校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,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在直跳。 魏忠贤吓得连忙上前:“皇爷,皇爷,您可要保重龙体啊,您可千万不能生气,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!” “您要是真把身子气坏了,那不就是随了那些人的意吗?皇爷,您可不能气啊,保重龙体才能和那些人斗啊。” 听着魏忠贤的话,朱由校勉强压抑住了怒火:“呼...魏伴伴你说的不差。朕要保证身体,不然朕气坏了,指不定有多少逆贼奸臣背地里幸灾乐祸!” “朕要心平气和,朕要铆足了劲和那些奸臣逆贼斗到底,世宗能压服满朝悍臣,朕没道理做不到!” “朕的大明正在繁荣昌盛,朕岂能早早气坏身体?” 自言自语着,朱由校总算是坐了下来,看着跪了满地的太监,朱由校忽然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,魏忠贤连忙打手势让小太监们打扫干净。 朱由校看着这些太监们忙不迭的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瓷,深吸一口气:“给朕端茶来,朕渴了。” 一个小太监连忙端着茶水上来,朱由校喝了一口后却直接喷了出来:“这么烫的茶,是要害死朕吗?来人,拖下去,杖毙!” 这个小太监吓得脸瞬间就白了,呆滞片刻后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:“皇爷饶命,皇爷饶命,皇爷饶命啊!” 朱由校却根本不看这个小太监,恼怒道:“人呢?还不把他拉下去!” 几个侍卫连忙进来将那个小太监给拖出了武英殿,直到这个时候,小太监还在哭喊着希望朱由校能饶他一命,可朱由校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 皇帝的冷漠无情再一次吓到了众人,余下的那些太监收拾的更勤快了,一个个低着脑袋生怕不知怎么就触怒了朱由校惹来杀身之祸,毕竟这已经是这段时间被朱由校处死的第八个太监了。 等到那些小太监收拾完地上的碎瓷残渣忙不迭的离开武英殿后,朱由校才疲惫的叹了口气,看着身旁的魏忠贤,朱由校问道:“魏伴伴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杀那个太监?” 魏忠贤摇了摇头:“奴婢不知。” 朱由校冷哼一声:“那个太监,是新党的人!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 “意味着朕的一举一动都在新党的监视之中!” “那个太监明明是伺候朕,却想着去当什么新党,如此首鼠两端之人,该死!” 魏忠贤打了个寒颤,朱由校这话是在说那个小太监,还是说自己呢? 毕竟说起来,魏忠贤自己也是新党的重要成员啊。 “罢了,你们都下去吧,让朕一个人休息一会儿,朕累了。”朱由校挥了挥手,示意不需要人侍候了。 最后魏忠贤和王体乾也退出了武英殿,只留下朱由校一人在殿内休息,而所有的太监侍卫都在外面。 这也是朱由校最近养成的习惯,已经变得愈发疑神疑鬼的朱由校感觉身边到处都有探子,就连睡觉都害怕重蹈世宗的覆辙,因此他宁愿让侍卫在门外值守,自己一个人在殿内休息。 空旷的殿内一个人休息,朱由校感觉自己还安全点,如果不是没什么适合的机会,朱由校都打算演绎一出“梦中杀人”来震慑一下身边那些探子。 而在武英殿外,魏忠贤则是一脸的忧愁。 这些日子,朱由校愈发的喜怒无常,用各种理由处死了十个太监,宫里的侍卫也换了几十人,那些被杀得被换的,都是被朱由校认定的新党探子。 可那些人是不是什么新党探子魏忠贤自己还不清楚吗? 说起来,当初宫里给太监宫女们分发土地,提高内侍们的待遇,把内侍们真正当成人而不是任打任骂的奴才物品,不就是新党主持的吗? 新党给大家分了土地,提高了待遇,让大家真正的做了个人,那么宫里的内侍们相信新党也无可厚非啊,毕竟当初皇帝不也是新党中人吗? 眼下皇帝和新党决裂了,开始在宫里大规模清理所谓的新党之人,这样迟早会闹得人心惶惶,到时候那些不是新党的人,恐怕都要被逼的投靠新党了。 魏忠贤内心满是忧虑,可他这些话也不敢对朱由校说啊,如今朱由校学太祖皇帝学的是惟妙惟肖,一样的喜怒无常,一样的善变猜忌,一样的残暴好杀,而朱由校如今的威望也极重,宫里谁敢触朱由校的霉头? 而此时的朱由校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宫殿里,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捷报,忽然他发疯一般的将捷报狠狠撕碎扔了出去:“精忠报国,怎么不报答朕?!” “为天下计,为什么不为朕考虑?!” “张好古!张宝瑞!你自诩忠臣,自诩肱骨,为什么不去死?你既然是忠臣,是效忠朕的臣子,是朕的心腹手足,怎么能不知道朕的心意,怎么还苟活着,甚至和朕作对?!” “新党!大同书院!都是奸贼!都是逆臣!” “都该死!” 朱由校发泄完,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:“怎么就这么快解决了满清呢?孙师傅坐镇辽东那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满清,张好古怎么解决的这么快呢?” “这其中莫不是还有什么勾当?” 朱由校狐疑着,整个人终于是累的睡过去了。 翌日,朱由校早早上朝。 原先朱由校是不喜欢上朝的,他嫌弃群臣麻烦,嫌弃这些人咬文嚼字拖着又臭又长的书袋,他宁愿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。 更何况上朝能解决什么事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