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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，卡塞尔学院，校长办公室。

    四个手机屏幕亮起微光，映出四张惨白的人脸，桌上放着四个斟满茶水的古瓷杯，四个人影围绕着巨大的办公桌，坐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有风自西北吹来，紧闭的窗发出呼呼怪啸，好像鬼魅环伺，窥探着要闯进来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说话，气氛神秘诡谲，就像是杯中茶水在冬天溢出的白汽，直到……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来人一手摁着门口的开关，扶着墙喘气，好像刚一路跑过来的样子，“抱…抱歉，校长，都是芬格尔的错！

    我都要点餐了，他非要给零整一手好厨艺，结果把厨房毁了，害我来晚了，话说大家都在呢？怎么不开灯啊，已经结束了吗？”

    楚子航朝路明非微微颔首，声音平静，“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凯撒放下手机，冰蓝色的眼眸淡淡一瞥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，“我倒是觉着在这氛围里聊聊屠龙也挺不错，很有先辈们在龙王统治里私下密谋的时代感。”

    昂热示意路明非坐下，顺便给他也倒了杯茶，“现在天黑的真快，明明凯撒来那会天还亮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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