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9-朵颜三卫入场【白银盟加更】-《大明:从洪武末年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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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着时间流逝,十月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寒风也开始不再只光顾北地区域,逐渐有序的蔓延到了南京城。

    这一日,黄子澄得到前线的军报,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,他披上外衣冒着寒风就向着奉天殿而去。

    他心中怀揣着炙热,哪怕寒风扑面,也不觉的寒冷,反而有些自我陶醉的想着,他如此不畏寒暑,可为忠臣典范乎?

    越是这般想,他越故意迎着寒风抬起了脑袋,脸庞被寒风打的越凉,他也越加的自我感动。

    甚至逗比的在脑海中模拟出一幅寒风中,忠臣傲立报国的画面。

    要多恶心有多恶心。

    等到他见到朱允炆时,还刻意露出冻红的双手,把军报递给了朱允炆。

    可惜这番情朱允炆并没有留意,哪怕黄子澄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,朱允炆也视而未见。

    因为朱允炆此刻正怒火中烧,无暇顾及其他。

    这怒火,来自他刚刚得知的,辽东的江阴侯吴高暗通朱棣的消息。

    朱允炆心中愤怒的嘶吼。

    又一个暗通朱棣的人!

    这朝中到底有着多少勋爵和军方将领心怀二心?!

    朱允炆自问,却又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但是朱允炆对此一直在深深的堤防着,害怕着。

    他就好似一个自卑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一样,怀疑着每一个可能瞧不起他的人,这种心理源于他自小所经历的所有事情,在他未继位前,他清楚的从许多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恶意和不屑。

    嫡子?庶子?

    这些暂且不论。

    但他清楚的知道,他没有一个让军方之人铁心支持他的出身,因此他讨厌军中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,每一个可能暗通朱棣的人,他都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“陛下,有前方军报传来。”黄子澄出声提醒朱允炆。

    朱允炆回过神,不过并没有着急第一时间看军报,反而对着一旁的齐泰冷声道:“江阴侯吴高暗通朱棣,传旨下去削其爵位,徙其全家与广西,另外让都督杨文总督辽东事项,严守辽东。”

    齐泰察觉到朱允炆的恨意,本来想问一下是否详细再查一下,可现在却知趣的不敢多说,随后老实领命,躬身下去了。

    毕竟战时,快刀斩乱麻也不是错。

    这时朱允炆深吸了几口气,等到心情平静了几分,才有心思去看军报,他打开军报低头看了两眼,然而只这两眼就让朱允炆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涨红着脸道:“太好了,曹国公果然不负朕的厚望,果然不负朕的厚望啊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一边说,一边一字一句的看着军报,里面的内容好似天上美景一般让朱允炆不忍移目。

    黄子澄笑着附和道:“曹国公兵锋所向,势如破竹,如今已经攻破涿州,只需稍作整顿,便可直逼北平。”

    这个消息对于朱允炆来说,如盛夏之冰酿一般,不仅把江阴侯吴高之事惹动的怒火浇了个干干净净,还让朱允炆立马开心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朱棣早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,如今取得重大进展,朱允炆激动的心情怎么能控制的住。

    他在心中算了算时间,自李景隆出行至德州,至今还没过多久,神情顿时又振奋起来:“曹国公不愧为岐阳王之子,看样子是尽得岐阳王真传啊,以他的速度,想必用不了几日,便能功成班师,到时候朕定要好好热闹热闹,摆架亲迎曹国公。”

    黄子澄含笑附和着朱允炆。

    朱允炆心情大好,不免也想起黄子澄当时力挺李景隆的场景,笑道:“黄先生真乃朕之肱骨之臣臣,当初要不是你力挺曹国公,朕还对曹国公迟疑不定呢。”

    黄子澄听闻这话,一时间也心情大好:“陛下,臣愧不敢当,说到底还是曹国公争气,没有辜负陛下之重托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笑着点头,看着黄子澄不由得心念幸运,有此得力之臣在,何愁大明不靖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朱允炆突然来了心情,想要出去走走。

    于是,他带着黄子澄向着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外面有些寒意,刚刚来到外面的朱允炆,顿时被寒意激的脑海清明了许多,他看着大好的河山,又看了看宫深似海的皇宫。

    朱允炆莫名的又想到,等到朱棣被绑送进皇宫后,他质问朱棣为何反他时,朱棣又该是何等惊恐的模样。

    想必定然有趣。

    朱允炆伸手指着天地,突然开口对着黄子澄说道:“你瞧这冬日来的,又猛又急,这倒让朕想起九年前的那个冬天,也是这般来的气势汹汹,那时我在廊下看着四叔匆匆来觐见太祖爷,呵呵,那时的四叔正值年轻,当真是威风凛凛,不怒而威,只是可惜啊可惜。”

    可惜什么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黄子澄知趣的没有多言,心中却琢磨了起来。

    九年前?

    那不是洪武二十三年吗。

    那一年好像燕王第一次挂帅北征,并且降服了北元乃儿不花等人,若真是那时候,燕王可不正威风凛凛。

    只是不怒自威,陛下是怎么感受到的?

    莫不是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北平城,燕王府内,朱高炽看着李让风尘仆仆的样子,整个人惊站起来:“什么,涿州守将李司城破时奋战身亡?!”

    李让带着哭腔道:“不仅李将军,全城一万军卒,除了我与两千人冲了出来,其他人全部战死在了涿州城。”

    朱高炽又是一惊,李景隆的兵锋怎么如此之盛,涿州坚城这才守了几日。

    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压的椅子吱呀一声仿佛不堪其重。

    道衍和尚见状,主动开口接过询问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不知李郡马,可否详细的给贫僧讲述一下涿州城战事的情况?这对我们之后防备李景隆大军,说不定有所帮助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李让点头,随后一五一十的开始说了起来。

    等到李让讲述完毕后,道衍和尚合手作揖,念了句佛语后,说道:“李郡马讲的详细,世子现下心乱,李郡马又一路急军,不如先下去休息,等晚间有什么需要商议的,再做商议如何?”

    李让看向朱高炽,见朱高炽确实心神有些不宁,便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只是他刚刚要退下去时,道衍突然又开口说了一句:“如今涿州城破,只剩下了北平,咱们已退无可退,还望李郡马重整心态,奋力助世子守城。”

    李让的动作一僵,随后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说完,李让再不多待,慢慢的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等到李让下去后,朱高炽顿时恢复了清明的状态,他看向道衍,皱着眉头道:“言辞并无破绽,只是李司一个战将都冲不出来,李让却带着兵冲了出来,这其中多少有些古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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