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算是他,也只是因为职务的关系,被叫去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。 跟自己比起来,陈三更除了长得好看点,探案的能力强点,能打一点,其余甚至还不如自己呢,又身无长物,想见绣衣使,有些不自量力了。 ...... 陈三更没空去想狄仁帕心里的念头,他现在满心都是想要从绣衣使那儿了解到一些情报。 心急之下,八步赶蝉的心法全力运转,内力灌注于脚掌,轻轻一点。 然后,他就看着身旁的陌生场景,有些发蒙。 这似乎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,一旁的房间里,依稀响起着人声。 侧耳一听,什么跟着老爷我,吃香喝辣,不用当什么婢女下人之类的话就传入耳中,接下来就是窸窸窣窣的衣衫作响声。 对这些大多数人喜闻乐见的桥段,陈三更并没有多兴趣,他对自己的兴趣更大。 不是什么别的意思,而是他发现,他这是能穿墙? 这门轻功实际上是叫做穿墙术? 这么神奇的吗?能跑这么快,还能穿墙,再练练岂不是可以上天? 念头猛地一顿,心中忽然生出了强烈的渴望。 内力运转全身,然后汇聚到右脚,再次一点。 “咦?房顶上有人!” 府里的一个侍卫忽然惊叫道。 一旁的人连忙顺着目光看过去,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顶,无语地踹上一脚,“叫你晚上节制点,这才三十岁就眼花了!” 陈三更站在这户人家门外的大街上,扭头看着大门上悬挂的【于府】牌匾熠熠生辉,满意地笑了笑,迈步前行。 ...... 绣衣使的院子很好认,就是城主府附近,来往的安水城权贵们下意识绕着走的那家便是。 陈三更微微一笑,直接走上前,两个城主府调派过来的护卫伸手一拦,“干什么的!” 陈三更笑着行礼,“烦请二位通报一声,就说陈三更到访,有事相商。” 上来就敢报名字,而且还报得这么坦然,多半是个什么大人物。 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,被陈三更的气场和英俊折服。 其中一个快步进府通传,一个人恭敬地请陈三更去门房稍歇。 陈三更摇了摇头,平静道:“我站一会儿。” 很快,那个进去通传的护卫快步走出,开口道:“陈公子,请。” 正厅之中,四个身着绣衣的人或站或立,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个跟在护卫身后走来的年轻人。 三个人对视一眼,互相都面露疑惑。 之所以是三个人,是因为其中唯一的那个女性已经晃了神。 “你谁啊?”挥退了护卫,四人中一个年轻绣衣使开口道,语气不善。 刚才护卫通传的话听起来那么嚣张,似乎全天下人都认识他一样,以至于他们一时也不敢将其拒之门外,这会儿见了面才知道,这不就是个江湖武夫嘛! 陈三更抖了抖衣衫,恭敬行礼,“见过四位绣衣使大人,冒昧登门请勿怪罪,只因我可能有关于绣衣使被杀一案的线索,需面禀大人。” 此言一出,就连那个犯了花痴的女性绣衣使也回过了神,目光转而锐利起来。 其中一个绣衣使默不作声地走出房间,关上了门,守在门外。 领头那位沉声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 ...... 安水城是柔软的,美好的,这里有日进斗金的青楼,有灯红酒绿的欢宴,也有豪奢的宅邸与放纵的生活; 安水城也是凄凉的,衣不蔽体的乞丐,缺衣少食的苦力,老无力老无依的孤寡...... 就像那条环绕着安水城的那条大河,河上波光粼粼,锦鳞游泳,花舟画舫,风月无边,水面之下,一片浑浊,淤泥漆黑深邃,沉闷而麻木。 吴青帝独身一人,缓缓走在这样的麻木中,跟人言说着,给予着,安慰着。 仿佛一轮圆月,沉默地照亮着这个城市被人忽视的黑暗,明亮、温柔而不燥热。 世人何幸,得此良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