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对陈三更而言,查漫云楼是必然的。 如果说出发前心中对于这一趟镖是否有问题还只是猜测的话,在路上遇见杀手之后就已经完全确定了。 至于到底哪一拨是来杀自己的,哪一拨是来杀白灵溪的,这不重要,反正都只是一刀的事。 确认了镖有问题,那么顺理成章,托镖和收镖的都值得一查。 更何况,今天上午在漫云楼下交镖的时候,那个护卫的就明显有妖气泄露,可能就是在试探自己。 结合先前的判断,他似乎正在逐渐靠近苦苦追寻已久的真相。 思索间,端着一杯茶,狄仁帕从后堂走出,笑着道: “哎呀,陈兄弟啊!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!狄哥我还真有个事情要请你帮忙参详参详啊!” 陈三更起身双手接过热茶,“能为老哥分忧,是我的荣幸。” “走走走,这边,先看看卷宗,我跟你说说情况。” 狄仁帕拉着陈三更离开,桌上的热茶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。 ...... “查出什么来了吗?” 傍晚时分,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打工人狄仁帕和陈三更走出衙门,狄仁帕好奇地低声问道。 陈三更牵着在衙门里吃了不少公粮的小瘦马,点了点头,“些许有点眉目。” 带着些猜测翻看了漫云楼的卷宗,果然发现漫云楼的背后隐隐有着一个庞大的妖族势力。 那么想方设法将自己调来漫云楼的,和站在漫云楼背后的,是同一伙人吗?还是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? 如果是同一批人,那这一批人肯定跟总镖头的死脱不了干系。 他琢磨着,要不要晚上深入探索一下漫云楼,真的,很正经的那种。 狄仁帕哈哈笑道:“那就好,你小子办事,我是佩服的。我要是哪天厕筹要没扔进坑里,你小子都能查出来我头一天吃了啥。” “老哥,着实有些恶心了。” “哈哈,逗你玩呢!” 狄仁帕哈哈一笑,忽然听见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骚动。 “胆子不小,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敢在你狄爷爷眼皮子底下犯事!” 狄仁帕喝了一声,快步冲过去。 只见前方的街道上,疾驰过来四匹奔马,马匹即使在大街上依旧不减速,行人们纷纷匆忙避让,鸡飞狗跳。 马背上的骑手,口中大声呼叫着路上的行人避让,遇上躲闪不及的,长鞭立刻挥出,仿若手臂一般将人卷起扔到一旁。 虽不至于死伤,但疼一下是肯定的。 耀武扬威的狄仁帕登时脸色一变,猛地止住前冲的身形,将陈三更朝边上一拉,贴着墙根儿站着,反而倒像是见了捕快的贼人。 陈三更:...... 待那四骑驰过,狄仁帕才心悸地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望了望,抹了把额上的汗水,“兄弟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有点窝囊?” “没有没有。”陈三更扯着瘦马的缰绳,连忙摇着头。 也不能说是有点窝囊,只能说是十分窝囊。 他好奇道:“这些人都谁啊?老哥你看起来都有些怕的样子。” “不是我怕他们。”狄仁帕重新抖了抖衣衫,哼了一声,接着便叹了口气,“是他们不怕我而已。” 他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,“他们的身份已经写在穿着上了。” 陈三更回忆着方才马上四人的样子,黑衣,绣金色图文,上缀金星。 他猛地一惊,“莫非这些便是传说中的绣衣使?” 狄仁帕点了点头,黯然道:“你说他们怕我吗?” 关于绣衣使,秦翰曾经跟陈三更详细讲过。 管理一个有修行者的王朝是很不容易的,尤其是这些修行者还跟世俗凡人共存共生。 像传统的刑部、衙门捕头之类的也就抓点凡人能行,一旦涉及修行者,根本没用。 于是一个组织便应运而生,那就是绣衣使衙门。 起初,他们是有另一个名字的,叫做直指司衙门。 但因为衙门中人皆身着黑色锦衣,背上、胸前用金色丝线绣出图案,甚为醒目,久而久之便被叫做了绣衣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