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他们的团伙里,有少量的齐人。 “他们南域的马贼,经常受到战乱之苦,所以各方面都不似其他地方的马贼那么稳定。人员多杂,也变动极快,如果能安稳过日子,他们也不愿意去冒险。所以,我告诉他们,只要我们达成协议,我们每次进入北漠,都会给他们带一些货物,以成本价卖给他们,他们若需要什么特殊货物,我们也可以帮忙采购。” “如果他们愿意协助护送我们的商队到达大草原的其他地方,我们也会按照规矩给一定的报酬。” 牛说在说到这时,还特意解释了一下。“主公,属下是想,草原实在是太大,我们也不可能和每一方的马贼势力都交好,所以才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。同时,也可以让他们成为我们在马贼中的耳目。最重要的是,我觉得只有自身实力强了,他们才不敢轻易冒犯。” “你做得不错。”沈未白点了点头,嘴角微扬。 牛说的做法,俨然超出了她之前对他的预期。 “主公,属下与他们达成协议之后,便请了其中几人为向导。一来,是我们对北漠不是很熟悉,有当地人在队伍里,会方便许多。二来,我们还要前往王庭,据说从这里进入王庭,还会路过东域和西域马贼的范围,有他们在,可以避免一些冲突,也方便我们更加了解草原势力的分布。三来就是,咱们此行,除了要打通商道,也是要找一些固定的货源,他们对草原部族的了解会更深,知晓哪个部族的什么东西是最好的。” 一个月的历练,让牛说成长很多。 沈未白表示很欣慰,牛说的进步,让她能放心的把马帮交给他。 “主公,属下可有擅作主张?”牛说说完后,有些不安的等待着沈未白的反应。 沈未白脸上笑容加深,毫不吝啬的夸奖。“你的决定没有错。兵书上有一句话叫,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。你要记住,像这种情况,你才是最直接的感受者,怎么做对我们才是最好,你是最清楚的,不必事事都需要我来拍板决定。” “属下,属下就是怕做出错误的决定。”牛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。 沈未白道:“错是正常的,不必担心决策失误后带来的损失。只要你的心在这个团体上,就算是错了,你也会在发现问题时,及时止损,想方设法的去牛转钱坤,转亏为盈。就算最后,你尽力了依然是满盘皆输,那也没关系,我们家大业大输得起。所以,不要畏手畏脚。” “是,主公!”少女的一番话,说得牛说心如擂鼓,士气大振。 连带着,连回答的声音都变大了许多。 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牛说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幅叠在一起的绢画。 沈未白有些好奇,视线落在那绢画上。 牛说向前一步,单膝跪地,将绢画小心翼翼的铺在沈未白面前。“这是其中一个马贼首领给我的。据他所说,是在几十年前,他的祖辈从一群逃亡北漠的中原人身上劫来的。” 从逃亡北漠的中原人身上劫来? 沈未白带着心中疑惑,仔细的打量缓缓在她眼前展开的画卷。 如果只是一幅普通的画,沈未白相信,牛说不会那么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。 “主公您看。”将画绢平整展开后,牛说就退了回去。 “这幅画对他们来说,不能吃也不能用,还换不了钱。所以,就一直被压箱底了。送给我,属下想……他是觉得别的马贼都回礼了,他也不好空手,所以才把这没用的画给了我。但我观,这画的画工细腻,所用绘制的画绢,也是上等的丝绸,带着前朝宫廷之风,而且还是……被割开的……” 牛说的话,让沈未白注意到了画卷的边缘。 的确,这幅画不是全貌,左右边缘都留下了切割的痕迹,应该只是一整幅画中的其中一部分。 画上,是一个身姿窈窕,容貌绝美的女子,衣袂飘飘,花枝缠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