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多谢提醒,会注意的。”约翰.鲁伯特毫无情绪波动地感谢了同行的提醒。 他们这边正在聊着,另一边阿诺特已经逮住了古驰ceo亨利.德.索。 阿诺特便立刻高调地攀谈起来,一边攀谈还一边端着香槟,把人不知不觉往鲁伯特和皮诺这边引,很显然,他希望双方的谈话内容,能够被第三方第四方也“不经意地听到”。 鲁伯特和皮诺心知肚明,也依然竖起耳朵,很是关心。 只听阿诺特毫无仇恨地调侃:“索雷,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实话实说,我虽然试图‘恶意收购’过古驰,但这个恶意只是法律术语上的恶意,我对你本人,乃至古驰高层的任何一人,都没有成见。” “这一点我当然知道,大家都是在商言商,所以我今天邀请你们了。你们对古驰的鞭策,也是促进古驰进步的力量。”德.索雷说话听起来非常敞亮。 “恶意收购”,只是一个法律术语。 凡是收购前不跟管理层协、直接砸钱的,都叫恶意收购。 阿诺特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我之所以不跟你们协商,无非也是想让古驰到我手上之后,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,剔除一些不良资产。但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,我好歹也算是此前持股30%几接近40%的大股东。 你现在一定向增发,害得我被稀释到了20%都不到点——怎么样,咱谈个条件,我稍微吃点亏,打点折扣,你帮我把这些股份认购回去呗。不然,我只能到流通市场上砸盘抛售了,可能还要多费点手脚,对你们商誉也不一定有好处。” 这个话题切入点就很奈斯,很绅士。 阿诺特似乎完全已经向前看、每一条建议都很有建设性,丝毫个人仇恨都不带了。 他当初吸筹那么多古驰的股份,是为了有机会控股收购。既然现在泡汤里,留点儿股份在那儿做小股东,还有什么意思?尤其是一个夺权失败的小股东,继续留在那里只会被有仇的大股东使绊子侵害其利益,说不定20年都分不到红。 “让认赌服输的敌人打点折扣体面退场”,这也是奢侈业界的一条绅士惯例,对双方都有好处,免得鱼死网破砸盘披露丑闻。 德.索雷不接这个话题的话,就是他理亏了。 德.索雷自然选择了正面回应:“可以啊,不过你那个溢价部分,是你自己看高了看走眼了。这样吧,我找个金主,多出20亿欧元,把你要抛的那份盘下来,你也就亏了几个亿,够仁慈了吧。” “好,20亿就20亿,亏的部分算我认栽了。”阿诺特在众目睽睽之下,也要展现他的大度,反正口头说句话又没法律效力的。 而且,服个软,正好在别处挤兑对方。 所以阿诺特立刻跟上了一个问题,让对方无法拒绝回答:“亨利,我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,向你打听个事儿不过分吧?其实,你拒绝我没什么,但我听说你一开始为了找‘白骑士’,还跟皮诺联络过,最后怎么又选了顾鲲呢?顾鲲到底是用了什么诡计? 我不是对你的决策质疑,我只是好奇,你为什么舍弃了我们这些法国人的圈子,去找了个黄种人——这不是我种族注意哦,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放弃身为法国人的文化优越感。莫非,顾鲲特地给了针对性的、你无法拒绝的条件?” 法国人的政治正确也是比较重要的,日常说话必须注意,落下种族注意的恶名对于奢侈品商还是挺致命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