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隔行如隔山,没有医生的话,了解这些事儿真的是很难。 汤秀那面很快没了动静,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。摄影记者一脸的不耐烦,但汤秀再怎么说级别也比他高,所以他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站在帝都的寒风中,一根接一根的抽烟。 一直到晚上下班,那名原籍海城的医生才一脸疲惫、抱歉的走了出来。 “老同学,你们这是来帝都做访问?没活儿的话是不是都想不起我来?”医生勉强打起精神,说了几句冷冷的俏皮话。 “这不是听说前几天伤医案里,有一个在场抢救的医生是海城人么,我们就过来看看,找找新闻题材。你也知道,现在弘扬社会正能量,这种题材比较容易出成绩。”医生的同学笑着说道。 “那等我下,晚上我请你们吃饭,咱们边说边聊。” 还别说,真找对人了。 这位医生明显对汤秀她们采访的话题感兴趣,匆忙换了衣服,穿着便装跑出来。 天色已黑,几个人也没远去,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熟悉的饭店,要了个单间,边吃边聊起来。 “我也好奇,咱海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能人。”那名医生坐下后,便说到:“事发的当天一早,我陪老板出门诊,那场面,把我吓了一跳,太血腥了。” 汤秀几人面面相觑,血腥?能有什么血腥的? “我是先到住院部换了白服,然后赶去门诊。半路上,就看到一辆平车推着过来,前面有人开路,就为了节省一点时间。 我一看,就知道肯定是急诊重症。但这种事儿见多了,也没什么感觉。你就说,医院哪天不死人的。”医生打开话匣子,滔滔不绝的说到。 几人赔笑,都是酒桌老手,怎么能把气氛烘托的热烈而不尴尬,这个度把握的很好。 “后来平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,我就被吓傻了。那血,一路不要钱的从平车上淌下来。这还不是关键,关键是平车上跪着一个人,在徒手止血!” “什么是徒手止血?”汤秀问道。 “方医生被一刀刺穿了肝脏、膈肌、肺脏……这么说吧,就这种伤,一分钟出血量就能让人休克,五分钟就能让人死亡。要是没有郑老总当机立断,怕是方医生现在已经烧头七,明年这时候,坟上草都一人高了。” 汤秀脑补着郑仁跪在平车上的画面,仿佛回到自己父亲肝血管瘤破裂倒地的那一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