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其名“寒冥”。 能被北冥王族默许,且与王族姓氏息息相关,足够彰显先祖威名的,自然也只有那个“寒”字。 江月白并不是什么醉心于山水的风雅之士,这一点在西圣域时,便在寒蕴水眼前展露无遗,如今心中借用游山玩水之名南行,也不过是排解一下心中的憋闷,好让自己出手之时能有一个圆满的心境而已,临到寒江,与在周边人诧异的目光中听闻过往北冥王族先祖的伟业,方才有些无奈的发觉,自己这一路上似乎已历经无数风景,见过无数先贤在世间留下的痕迹,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。 或许,是真的如慕老前辈所说,自己有些太过执着了? “寒江不是一般的江水,而是北冥王族先祖寒天一剑的剑气,剑气贯通天地,自然融于天地之间。” 一名青年书生自一旁路过,见江月白怔怔望着奔流的江水出神,先前又曾对路人问询过此间过往,不由得出言道:“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神迹,且寒江奔流千里,终年冷而不冻,不知供养了多少人,我北圣域中人能有如今生活,正是仰赖了北冥王族的洪福啊。” 江月白对书生的后半句话并不苟同,他在北冥雪域之中,看到的北冥王族中人无论本宗支脉,大都沉醉于奢靡,家中财货不计其数,那些显然不可能是茫茫白雪中会自然出现的事物,而在承受北冥王族追击的时候,固然有不少真正根基扎实,有些难办的强者,但空有修为却无比虚浮的人同样不少。诚然,在慕端的那一刀下,那些北冥王族中人大部分都没有忘却王族应有的傲骨,然而之后的心有余而力不足,已然暴露出了一个可悲的事实。 雪域中北冥王族中人的实力,已经配不上北寒使与北寒尊使在外传扬的赫赫威名。 但对于书生的前半句话,他还是有所感触,北圣域完全由北冥王族在统治,神国的官员根本插不进手,二三流的江湖势力就可以欺凌官府,这固然有些不合道理,但也足以让神国内部的漩涡难以在北圣域轻易蔓延,只要北冥王族想,这里永远是北圣域,而不是神国的一部分。 若是继续如此,北圣域可以不富足,但尚可保百姓安康,或许无法针砭时事,但尚可享受王族庇佑下的其他优势,北冥王族在北域民众中的信仰依旧根深蒂固,可以作为他们内心的支柱与仰仗,如此情形,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,至少江月白无法做出什么有水平的评论,可,北冥王族为什么想要伸手,打破这自古延续的平衡? 他的目光在寒江上定格片刻,转头问那名书生道:“请教兄台名姓。” 书生微笑道:“不过一过路之人,见阁下心有所惑,随口提点两句罢了,何必询问姓名。” “既然要战上一场,当然得互通姓名。” “的确,我对这寒江几乎没有什么了解,来这北圣域,也不过疲于奔波的几个月罢了。”仿佛没有看到书生微微僵硬的神情,江月白摊手道,“先前那位大叔身躯壮硕,尚且需要在身上裹上一层大袄,阁下不过一清瘦书生,周身没有任何灵力波动,身着一身单薄青衫却容光焕发,丝毫不惧严寒,这便露出了马脚。” 书生微涩一笑,也不辩解什么,道:“本以为你只是一介武夫,没想到也有些眼力。” 江月白无奈道:“我本不想耗费太多心力在无谓的观察上,这不是被你们逼的吗?” 书生收敛了笑容,一身气势节节攀升,片刻功夫,一名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便展露了仙境之上的高绝修为。 仙境中人皆可与天地相合,修为攀了几重天反倒不太重要,何况在北冥雪域之中,江月白已经见过太多仙人,感受了一下身前的威压,便镇定了心神,开口问道:“现在,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?” 书生对他的从容有些讶异,但还是笑道:“也是,北冥王族那么多仙人都没镇得住你,还是我太拘泥于过往的经验了。” “徐公绩,一名侥幸溃破仙凡的书生罢了。” 徐公绩拱手行礼,道:“这一礼,先谢阁下斩杀千颜魔将,为神国除一大害。” 第(2/3)页